【雙鬼葉】平衡１ @ 不知歸途

【全職同人/雙鬼葉】平衡（上）

＊李軒x葉修／吳羽策x葉修

＊lo主是個取名廢

＊高能與ooc齊飛，私設如山

＊語死早【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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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手指在鍵盤上跳躍，有節奏地敲擊聲像樂音，隨著主人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零落的音漸漸地湊成了一首樂曲。

這雙手的主人操作著讓螢幕上的鬼劍士做出一個又一個的精細動作，喀搭喀搭，鍵盤敲打聲是安靜的訓練室裡最突兀的聲音，鬼劍士的操控者極為專注，雙手極為快速且穩定的進行著操作，鬼劍士在空中旋轉三圈然後一劍斬下，訓練結束的提示燈瞬間亮起。

吳羽策摘下耳機鬆了口氣，看著訓練的分數點了點頭——今天他的狀態還不錯，打出了一個挺高的成績，吳羽策還算滿意的笑了笑，一邊進行著放鬆的手操，一邊在腦子裡開始回想著今天的所有行程以及訓練內容，確認著是否遺漏的吳羽策準備往食堂前進，訓練室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打開，差點打中吳羽策的鼻子。

「臥槽！」

「誰啊！」

吳羽策站定後一看——是手裡提著幾個塑膠袋的李軒，李軒一見是他馬上笑了出來，「阿策，走路不看路呢！」

「明明是你突然開門的好嗎。」吳羽策也不惱，對著搭檔笑了笑。

「吃早飯了嗎？」

「還沒，正準備吃。」

李軒聽了提起手上的袋子晃了晃，「正好啊，一起吃吧，省了去飯堂的時間。」

吳羽策一看，好幾份厚片土司、三明治，還有幾杯飲料，不是李軒一個人能吃完的分量，李軒這是早就把他那份一起包了吧。

「我聽其他人說，你最近練得很勤啊，沒在食堂看到你，就猜你一定是還沒吃就先跑來打榮耀了吧？」

李軒拿起吸管往飲料杯上一戳，啵一聲戳破那層塑膠皮，吳羽策點點頭，徑自拿走一個三明治，「嗯，剛剛對新招有點靈感，想先試試。」

他咬了一口，噗，巧克力三明治。

吳羽策絕望的看著袋子裡的早餐，更絕望的發現裡面的三明治和土司都是甜的，不是果醬的就是巧克力，飲料還是紅茶奶茶，他該說幸好李軒不是清一色都拿同一種口味嗎？

「阿軒，沒有咖啡嗎？」

「誒？」李軒咬著吸管，聲音聽起來有點模糊，「沒有誒，你要提神嗎？」

「不，算了，奶茶也行……」

從蘇黎世回來之後，李軒好像越來越嗜甜了。有點不解的吳羽策默默的想，虛空戰隊正副隊長就這麼光明正大地違反訓練室內禁止飲食規定直接開吃，還邊吃邊閒話家常，從街頭大媽又稱讚它倆小夥子長得俊到巷尾開了一家新店好像味道還不錯說個沒完，從蘇黎世的國家隊日常聊到李軒他家老媽又催促李軒找個女朋友順便問吳羽策有沒有，人家說三個女人就像菜市場一聊就停不下來，虛空雙鬼兩個男人聊起來也是不可小看，雖然還沒有某個和尚廟的劍聖那樣一個人抵一百個的程度，但已經是同性中少有的話多了。

然後吳羽策敏感地發現，其中有個人的名字出現特別多次。

葉修。

吳羽策就這樣看著李軒，什麼也沒說，漸漸的，只是時不時地「嗯」、「喔」幾句。

「那個時候葉修那家伙居然……」

每當說到精彩的地方時李軒甚至還會放下手中的飲料在空中比劃著，算是相當俊秀的臉上滿是連李軒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愉快笑容，眼裡滿是笑意，像點點星光在閃爍，談到特定的某個人時的眼裡的光太明顯，勾起的嘴角充滿了溫柔的味道，雖然嘴裡說的是「那個沒下限的葉修」這樣的句子，卻還是掩不住語調裡的上揚，藏不住話語中的驕傲。

李軒像是在發光。

溫柔、明亮、神采飛揚。

李軒的眼裡盡是柔軟。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的吳羽策吞下了最後一口三明治。

剛剛還覺得甜得發膩的巧克力，突然變得苦澀得難以下嚥。

「阿軒，你之前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了？」

「我能問一下，是誰嗎？」

／

「你最近怎麼這麼喜歡吃甜的？」

吳羽策收拾他扔一旁的塑膠袋和飲料杯隨口一問。

李軒笑，「這不是因為那傢伙，挺喜歡甜的東西嗎。」

眨眨眼，李軒笑的無比燦爛，「這件事，我可是只告訴阿策你一個人啊！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那笑容在吳羽策眼裡看來要多傻有多傻，打包好的垃圾往李軒手裡一塞做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夠了，阿軒，垃圾你丟，你這是笑我連個喜歡的人都沒呢。」

虛空副隊長就這麼無視了大呼冤枉的虛空隊長，無情的一腳把人給踢了出去，在李軒哀怨地注視下關上了練習室大門。

然後，很長、很輕的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揪住了自己的胸口，低垂著頭，面無表情。

剛剛差點就脫口而出的話語是什麼？

那種激烈的彷彿下一秒就會噴湧而出的感覺是什麼？

——不要告訴我！不要說出那個名字！李軒你閉嘴！不要說——……

——因為我也——……

在心底迴盪的，是誰的咆哮？

是誰的內心在掙扎？

／

李軒看著被自家副隊長看似惱怒的一踹實際上並沒有太大力關上的門，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轉淡。

他只是這樣默默的看著門板，好像這樣他就能看到裡面的吳羽策似的。

右手的食指與中指輕觸冰冷的灰色門板，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將整個手掌都貼上了門，原本溫熱的手一點一點的變冷，但李軒還是沒有離開，宛如一尊雕像，沈默僵硬的佇立在門前。

『我知道，我知道的，吳羽策……』

就連最後勉強維持在臉上的淺淡微笑也終於掛不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在人前被隱藏得很好很好的——疲憊。

然後這樣的沈默氣氛被人給打破了。

「隊長？你拿著垃圾站在訓練室門口幹嘛？」

「李迅啊？沒事，只是剛剛突然有點頭暈所以扶一下牆，哈哈，時差還沒調回來呢。」

李軒回過神來對著剛走過來一臉莫名其妙的李迅一笑，飛快地把手上的一包垃圾塞進李迅手裡，「幫個忙啊李迅！我想去廁所！」

「臥槽，隊長你……」李迅噎了一下，「不舒服的話記得休息，我會幫你告訴副隊的。」

「不用了啦小事而已。」李軒聳了聳肩，「不用告訴阿策了，我剛剛才遇到他，我有跟他說過我會晚到點，垃圾丟完快訓練啊！遲到阿策會不高興的！」

「這東西明明是隊長你塞給我的不是嗎？！」李迅一邊大喊著一邊跑遠。吳羽策副隊長很討厭練習遲到啊！自己要是拿因為李軒把垃圾丟給他叫他跑腿幫忙丟這藉口出來吳羽策也不會鳥他的吧！到時候倒霉加練的又是自己！

他好像還聽見隊長幸災樂禍的哈哈哈的笑聲了！隊長你給我等著！

李軒目送著有點惱怒的李迅遠去，順了順剛剛笑得亂了的呼吸，這才朝廁所的方向走去，雖然他也不是真的想上廁所。

心頭還是沈甸甸的，悶得讓他有點反胃。

「真是的……」歎氣。

——說出來，阿策，說出來讓我們改變這個現狀。

——雖然很抱歉，不過……

——我必須讓你說出來。

你至今都沒有表露出來的心情，是我止步不前的最大原因。

也是你給自己設下的掙脫不開的最可怕陷阱。

／

可喜可賀的是李迅最後沒有遲到。

但是他卻沒有在訓練室見到李軒。

「副隊，隊長是不是不舒服啊？」李迅隨口問道，「我剛剛在訓練室外看到他，他看起來挺累的。」

「不舒服？」吳羽策停下了手裡的訓練開始做手操，「等等我會去問他的，你最後在哪兒遇到他的？」

吳羽策心裡有點疑惑，累？剛剛李軒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啊？吃完一頓早餐就累了？

「隊長的臉色不太好看啊！剛剛說要去廁所，雖然還會開我玩笑啦，不過就是給我個感覺，隊長挺累的。」李迅搔搔頭一臉糾結，「抱歉副隊，我不太會形容。」

「沒關係。」吳羽策搖搖頭，「我去找他，他沒請假，我去確定一下他的情況，其他人照常訓練。」

「是！副隊！」

吳羽策點點頭，順手抓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出了門，抿了抿唇微微皺眉一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那人怔了一下。

李軒的手還維持著正準備拉開門的姿勢就這麼僵在半空中，跟吳羽策大眼瞪小眼，吳羽策暗暗慶幸幸好這一次他早了一步開門，要不然他又要重演一次早上的撞鼻子悲劇。

「你遲到了。」吳羽策的語氣平淡。

「等等我自主加練。」李軒笑笑。

「你身體還好吧？不舒服的話請假也沒有關係。」

「你聽誰說的？我的身體好的可以打死三頭牛，李迅那小子說的吧？少咒我我好的很呢！」李軒擺出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笑笑的讓人看不出半點不正常，吳羽策左看右看上下前後看都沒讓他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什麼也沒說就側身讓了路好讓李軒進訓練室。

「你的部分呢？」李軒問。

「今天的全做完了。」

「臥槽，我真遲到這麼久？」

「……是我提早了。」他今天訓練完成的速度是所有人裡最快的。

「那幫我買個東西好不好？」

「不好。」

「拜託，我給你跑腿費。」

「我差你這一點跑腿費？」

「阿策！隊友愛呢？」

「並不是讓你指使隊友去幫你買東西的。」

「拜託，這不是指使，是請求！那是限量版啊！只有那間店才有的點心！我上次就告訴過你了你一定知道該怎麼走！阿策！拜託了！」

李軒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非常的真誠，只可惜感動不了吳羽策，李軒見狀立刻朝同隊的盖才捷使個眼色，而盖才捷完全沒有辜負隊長的期待，從座位上一蹦就竄到李軒吳羽策面前。

「副隊長我也好想吃！上次網路預購我睡著了沒有搶到啊！」

「聽說味道很好啊！副隊我也想吃——」李迅一臉饞樣的過來推波助瀾。

幾人哀嚎央求的聲音大到讓其他練習的人都注意到這裡來了，一聽說是在求吳羽策出門跑腿，立刻變了表情，閃亮亮的眼神攻擊一波接一波，央求的聲音更是一句一句沒有停過。

說好的跟虛空這名字相符合的高冷呢？

吳羽策深深覺得練習完成的太早也不是件好事，猶豫再三還是歎氣選擇了屈服。

「……吃什麼？」

虛空戰隊訓練室裡爆出了對抗勝利的歡呼聲。

／

吳羽策裡三層外三層全副武裝在隊員們愛的注視下出了門，一群職業選手還戰戰兢兢偷偷摸摸地繞過經理和老闆的辦公室，現在職業選手上街那危險性可不低於明星出門遛躂，被發現了造成轟動事小，脫不開身那就麻煩了，身為有名的雙鬼組合之一兼戰隊副隊長，在這裏吳羽策的名氣絕對不低，被發現的話那絕對是夠他受的，上次李軒不小心被扒了墨鏡給人認了出來，被粉絲追了快十幾條街，一回到俱樂部立刻躺屍，累得他說不出話來，後來還因為這件事被經理碎念了許久。

所以為了不被唸他們只好這樣做賊似的小心地繞。

「小心點啊副隊長，別被狂熱粉纏上。」

「記得隊長上一次被狂追的教訓。」李迅說，結果挨了李軒一掌。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要吃。」吳羽策說。

「不行！」

「噢不！」

「意見不採納！」

吳羽策無奈的橫了戰隊隊員們一眼，帽子拉低就出了門，李軒還是不太放心，「如果真的不幸被認出來，打給我們吧，我們會請經理去解救你的。」

他得到的是吳羽策一個轉身賞給他的中指。

／

眾人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接近正午人潮多了，被認出來的機率也就高了。

李軒指定的店是在他們那一帶相當有名氣的大型甜點鋪，非常受歡迎，看周圍一邊排隊一邊放閃的情侶們就知道這是間非常受情侶歡迎的店，左看右看只有吳羽策是一個人排隊，看起來著實心酸。